时间:2023-05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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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7月,我游击队计划袭击船岗自卫队。我和甘四按部队要求,多次深入船岗圩了解敌情,并把侦察结果详细向部队汇报。船岗战斗那晚,我和甘四、叶波、莫中、莫康、甘苟庆等六七人先到白马岗接部队,后又分头带路袭击船岗敌据点。船岗战斗大获全胜。战斗后,甘四当了七团武工组长,在外活动;我没暴露,仍在村里搞交通工作。但这时,敌人已经更加注意舍村的一举一动了。
那年10月,叶肇在肇庆亲自派中队长叶洪海、刘锦芬带两个中队回船岗驻扎,并且加强全县各反动据点的配备,反动气焰甚嚣。叶洪海是水湄人,极端反动,经常带兵外出抓人,死心塌地与人民为敌。11月间,甘四同志返回舍村。一天中午,他要去村中市头买东西,作些宣传工作,我叫他小心,白天不去为好,但他说不怕,也就去了。谁料正在这时,几个国民党兵在村头抓住甘土庆,要他带路去找甘四。他推说不认得屋。敌兵要打他,彼此争吵起来,围了一堆人。甘四不知底细,正向市头走去,土庆的叔父甘务养见状,立即冲入人堆,对敌兵大声说:“大佬,我认得甘四的屋,我带你去,细佬仔不懂事,勿见怪。”甘四同志听到喊声,知道敌人要抓他,随即转身出村,跑上后山去。等到甘务养带着敌兵去到甘四家,甘四已远走高飞了。
此事过后不久,敌人又进村抓甘四同志,问冼广恒认识不认识屋。冼广恒与甘四的家相隔三四十步路,硬说不认识。敌人不信,说他是甘四的同党,抓起来押往县城拷问。受尽折磨,洗广恒也没透露半点风声。可见群众对革命事业是很坚心的。后来冼广恒得了大病,才让人保释出狱。
1949年夏,有一天,曾当过交通员,带过一两次信给我,后被敌人俘虏过的耕下村六仔,带着敌中队100多人进村抓我。我家在“祯和”小店后面第二间,紧贴店后的那间是甘发家。六仔远远地指着小店铺说:“铺仔后面那间就是。”几个敌兵立即冲进甘发家,找不到甘二伯(我在七团内部叫甘二伯),于是就大声威胁:“不交出甘二伯就放火烧屋。”发嫂暗中叫苦,担心烧了她的家。在场的群众给她壮胆:“烧了屋先住我家,大家帮你,不要怕。”后来,领头的听说村里开“福记”那个才叫甘二伯。那家伙不辨真假,立即带兵转移,冲到“福记”,把小店团团围住,斥问坐在铺面的甘日旺:“你叫甘二伯,是不是?”他点头应是。敌人也不问个明白,就扑过去,把他扣押起来。日旺无辜坐监受苦10多天,没露半点实情。后查无实据,据说六仔也证实不是要抓的甘二伯,敌县中队只好把他放了。
1949年七八月间,叶肇回到船岗。听闻两次打船岗都是舍村的共产党带的路,污蔑舍村是匪村,对舍村群众施加压力,限期要保长交出游击队员,否则把全村群众迁到合河山区,每人只准带一把锄头、一顶草帽、一条手巾。叶肇迫迁这一手很毒辣,但舍村人民没有被吓倒。那时解放战争的胜利消息不断传来,国民党反动派节节败退,末日即将来临。叶肇一伙感到命不长了,鼓噪了一阵也就不了了之。
几年来,敌人先后围村十五六次(500人以上的两次,100~ 200人的十多次),扣押监禁群众先后共有13人,极尽恐吓、迫害之能事,但始终无法找到地下党组织的踪影和游击队的下落。这是舍村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,团结战斗的结果。说实话,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和巧妙掩护,我们根本无法在村里长期活动。我们舍村党组织能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做了一些工作,受到部队的重视和信任,是与上级党组织的正确领导和众多党员、广大群众尽心尽力,不怕流血牺牲,长期坚持斗争分不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