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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中斗争之五

时间:2023-05-05 来源:网络 访问量:

我们在狱中出版了几期手抄刊物《骆驼》。这个刊物是专供我们干部传阅的,刊物的文章、诗歌和抗日歌曲,都是来自群众的创作或默记的。它曾经鼓舞着我们坚持斗争,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。当时狱中所能够集体唱出的许多抗日歌曲,就是因为有了这份秘密刊物,忆记了好些抗日歌曲,引导大家集体歌唱,因而鼓舞了同志们的斗志,又教育了刑事犯群众,激发起抗日爱国情绪,使他们都团结在我们的周围,同我们一起行动。刊物上曾登载一篇凭吊蕉山战场阵亡将土的新歌,怀念烈士们,加深对反动派的痛恨,立下决心,准备重新走上战场。此外,我们还与刑事犯秘密商量,如果日寇打进新兴城时,大家如何作越狱的斗争。刑事犯教我们做如何打开脚镣的实验。后来,只因日寇没有打进新兴城。刑事犯又被押到农村去,未能采取越狱行动。我们男女监房虽隔开两处,但我们仍暗中取得联系,互相支援,-致斗争。狱中还与新兴地下党秘密联系,新兴地下党也曾派刘良荣两次到监狱探监,支援一些财物。释放出狱的同志找到新兴地下党,得到党组织的接待并派去小学当临时教员,然后转到香港与省委联系,又受省委的派遣,到肇庆司法监狱与狱中同志接头,传达省委的指示,营救了一些同志出狱。

1946年3月间,新兴狱中的“政治犯”大批解回原籍保释,余下的20多位同志被解到肇庆司法看守所,这个司法监原有拘押的人犯不多,没有老监犯控制一切的现象,而我们20多人则是有组织的队伍,有领导班子,而且有一年多监狱生活经验。监狱长和狱卒也与新兴的不同,那监狱长是台山人,同我们中的几个台山干部是小同乡,很快就被请去帮他搞些抄写工作和管理伙食。我们也介绍两位战士当清洁员。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,都有我们的同志,基本上掌握了监狱中的一切情况。例如,我管伙食,大米由我过秤,次米过不了关,分饭无偏无私,全体人犯都可以吃饱饭。犯人托狱卒买东西,狱卒也不敢贪污。我们食住在一起,有的家属接济多些,有的少些,有困难互相照顾,互相支援。在肇庆时间不长,但有两个同志得了重病,一个患恶性虐疾,一个患脑膜炎,都经请医生来抢救医好了。还有一个同志患多种疾病,医治无效死亡。那个监狱长有点生意经,给我们献策。说请律师包案,于是大家分头向家里筹款,不论能力大小,集体进行,约有10来个干部,经过律师出庭辩护,都被判定无罪释放。余下的同志,后来有的被判两年徒刑,期满释放。结果,除一人病故外,都先后出狱。这场官司,是省委派余萍来探讨情况后,派专人到肇庆全面负责疏通后完成的。

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如果我们狱中同志放弃对狱内外(包括对国民党民主派、地方开明人士)的争取工作,斗争成果就不是那么顺利取得了。一部分同志通过狱外各种社会关系而得到保释出狱;陈仪同志开始他通过与国民党某官员的关系被保释出狱,周吉通过其叔父(国民党新兴县高级官员)的关系也被保释出狱。类似这种情况有10多人,经店铺保释出狱的也有一些人。上书西江专员公署要求兑现《双十协定》释放“政治犯”。也有三、四十人解回原籍释放。

当年我们在新兴狱中的斗争策略,是符合党中央毛主席的指导思想的。在蒋管区,因为敌我力量悬殊,必须采取“隐蔽精干,长期埋伏,积蓄力量,以待时机”的方针。现在回过头来看,我们在狱中的斗争是有成效的。从新兴监狱到肇庆监狱整整-年半时间,没有一个同志暴露过自己的政治面目,没有一个同志做叛徒。至于被保释出狱者,也没有中出问题。这表明,狱中斗争是一场胜利的斗争,我们做了力所能及的工作,保存了党的骨干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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