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朋友赤诚相待

君子不平而鸣,韩愈就是不平而鸣的君子。对朋友忠肝义胆,无怨无悔。

著名诗人李贺因父亲李晋肃名字中的“晋”与“进”犯讳,而不得考进士。韩愈闻之,疾呼,岂有此理?所谓犯讳的世俗,在韩愈看来真真的可笑至极。

韩愈立即上书朝廷,更是写文驳斥。一篇《讳辩》,直接刺破所谓“犯讳”不过是妒忌贤能的面具,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以“考之于经,质之于律,稽之以国家之典”的态度对所谓的“犯讳”进行了鞭笞。

他的师友孟郊,屡试不第,韩愈心知苦楚,宽慰之余更是想方设法助其脱困。

长安交游者,贫富各有徒。

亲朋相过时,亦各有以娱。

陋室有文史,高门有笙竽。

何能辨荣悴,且欲分贤愚。

在这首《赠孟郊》的诗中,他情真意切的安慰孟郊勉励孟郊,更鼓励孟郊,给于他最大的信心。

他更是向各方积极推荐孟郊,一首《孟生诗》,云“孟生江海士,古貌又古心。尝读古人书,谓言古犹今……顾我多慷慨,穷檐时见临。清宵静相对,发白聆苦吟”,洋洋洒洒,两百多字,字字真情,拳拳之心,字里行间,处处皆是。

孟郊中举之后,他高兴,比孟郊都高兴,唱曰“吾愿生为云,东野变为龙”!他是心甘情愿如此的。

他的侄子十二郎,虽是其晚辈,但两人自幼一起玩耍,称兄弟亦不为过。十二郎先他而去,韩愈哭诉哀祭。

“吾少孤,及长,不省所怙,惟兄嫂是依。中年,兄殁南方,吾与汝俱幼,从嫂归葬河阳。既又与汝就食江南。零丁孤苦,未尝一日相离也。”追忆往事,痛心疾首。

“虽然,吾自今年来,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,动摇者或脱而落矣。毛血日益衰,志气日益微,几何不从汝而死也。死而有知,其几何离;其无知,悲不几时,而不悲者无穷期矣。”感情至深,期待来生。

此时的十二郎已经不是什么韩愈的晚辈,而是他的兄弟。他见兄弟早去,又自伤身世,犹如风烛残年,交代后事;更弱期盼早去,与其团聚。文辞凄婉哀绝,不忍卒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