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愈以其政治、经济、教育、文学思想及实绩对中国文化贡献的总和,以其开拓创新、自振一代的精神,代表了中国学术思想史转折时期中国文化前进的方向,推进中国文化的前进,影响世界,故历代学者称之为伟大的思想家、文学家、教育家、语言大师及世界文化名人,世称“泰山北斗”。韩愈思想是在继承优秀传统文化思想的基础上,以儒学思想为核心,与时代社会实践结合;以开拓创新、自振一代的精神,领军一代、启迪后世的思想。
宣城是韩愈生长、读书、成才之地,是其第二故乡。在当今,人们越来越重视对韩愈思想文化发掘、整理、研究、弘扬的大环境下,宣城理应在这方面占有一席之地。然而,比起韩愈祖籍地孟州、韩愈为官之地潮州、阳山、宜春,显然是起步晚,且步履迟缓。个中原因是多方面的,比如,宣城历史上名人灿若繁星,本土研究者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白、白居易等人身上;留存韩愈在宣城生活求学的史料短缺,如凤毛麟角;宣城少有这方面的研究人才;国内学者在韩愈思想文化研究方面对宣城关注相对为少,宣城本地研究者与外地学者缺乏交流互通,等等。尽管我们在前些年研究宣城历史文化中也有所涉及,但是,与韩愈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崇高地位是很不相称的。
自2012年起,韩愈思想文化的研究在宣城算是正式起步,这里,特别应该提到的是胡阿祥先生为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刊《宣城历史文化研究》创刊号的一篇文章“宣城以外看宣城”。胡先生站在宣城以外的高地,在历数了历史上宣城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可圈可点的亮点、概括了宣城的文化符号与标志后,特别语重心长地提出了启迪宣城重视韩愈研究的警言:“具体到宣城,文化资源、城市品牌细数起来,也许多如满天的星斗;当务之急,该是明确‘太阳’与‘月亮”’,亦即具有全国影响与独特地位者。而要明确这一点,宣城当地的专家学者跳出宣城看宣城,以及当地与外地专家学者的对话与交流,就显得非常必要。
试举一例,就我的了解,宣城对于韩愈的研究与宣传,似乎近于空白。中唐的韩愈,既是伟大的文学家、杰出的政治家和卓越的教育家,儒学传承的孔、孟、董仲舒、韩愈、朱熹系统,又显示了韩愈在中国正统思想史上崇高的地位;而按照现代史家的定位,陈寅恪先生称道韩愈为‘唐代文化学术史上承先启后转旧为新关捩之人物’,何兹全先生赞誉韩愈为中国文艺复兴第一人。如此显赫的历史人物韩愈,13岁至19岁以及23岁时,是在宣城度过的,这段随嫂避地与苦读宣城的经历,对于韩愈的一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?宣城都有哪些有关韩愈的史迹与传说?这便值得深入研究、广泛调研,进而宣传、开发、利用之,以为宣城现代社会发展、文化进步服务。”无疑,胡阿祥先生的鞭策,对宣城韩愈思想文化的研究步入快车道功不可没。
一、韩愈及韩氏家族与宣城的情缘
宣城位于长江之南、皖南的东南部。自西汉元狩二年(前121)设郡,一直是郡、州、府治地。唐代,宣城更是经济、军事、文化重镇,唐初武德年间在宣城设宣州总管府、宣州都督府,统辖宣州、歙州、猷州及池州军事。唐代宣城最多时辖13个县,面积2.7万多平方公里,人口90余万,位居全国第三。被称之“天下之心腹,江南之奥壤。既有山川之胜,又兼海陆之丰。六朝文物,萃于斯邑”。唐代宣城经济的发展,带来了文化的昌盛。嘉庆《宁国府志》载:唐开元十四年(726),宣州刺史“率父老子弟行乡饮于学,命歌《南陔》《白华》《华黍》《由庚》等篇,凡所谓学,莫详其地。”其时,宣城官学、私学领先于其他地区,唐代宣城进士及第占现安徽范围各州的22%。宣城的人文荟萃,吸引了诸如李白、白居易、杜牧、刘禹锡等文士名流来此寓居宦游,唐代重量级的文人名流几乎都到过宣城,这其中包括韩愈家族的众多成员,与宣城结下了深厚的情缘。
韩愈的父亲韩仲卿是一位博通文章的名士,与其时游历宣城的大诗人李白过往甚密。因他亲政爱民,政绩显著,颇受世人推重。在他任武昌令去职时,大诗人李白还专为他写了一篇《武昌宰韩君去思颂碑》,赞誉其有德有威的政绩,文中还记述了韩愈的叔父韩少卿曾为宣城辖地当涂县丞。在韩愈所处唐代前辈诗人中,他最崇拜的是李白、杜甫,正所谓他在《调张籍》诗说的“李杜文章在,光焰万丈长”。宣城正是李白生命的最后十年游历居住和归宿之地。
代宗广德、永泰与大历初年,韩愈的长兄韩会因安史之乱南避宣城,游上元、江淮,广结纳。大历五年(770)其父仲卿去世前,韩会大部分时间在上元(江宁旧称)、宣城的江淮间游处。韩会“善清文,能歌啸,以道德文章伏一世”(1)常与朋友们讲王霸之术,经国大业,且自诩有王佐才,人称其与卢东美、崔造、张正则为“四夔”。韩会崇儒宗经,长于文学,尤其于古文,时或有名,潇洒倜傥。
大历十一年,柳宗元的父亲、38 岁的柳镇正为宣城令。柳宗元《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》云:“吏部命为太常博士。先君固曰:‘有尊老孤弱在吴,愿为宣城令。'三辞而后获,徙为宣城令。”嘉庆《宁国府志•名宦》载:“柳镇天宝中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宣城令。政教大行,吏人立石颂德。”此时,正是韩会游历宣城期间,韩会与柳镇为文章友,这层关系直接影响到韩愈与柳宗元为终身挚友。故柳宗元在《先友记》中说:韩会“善清言,有文章,名最高,然以故多谤,至起居郎贬官,卒。弟愈,文益奇。”韩愈3岁而孤,幼养于会,学于会,会之文学理论对于韩愈之启发与影响极为深远。宋王銍《韩会传》称韩愈提倡古文,尊皇极,斥异端,出于其兄之师授。
韩愈3岁父亲病逝后,由兄韩会和嫂郑氏抚养。兄韩会逝于韶州任上,韩愈随嫂郑氏扶柩回祖籍河阳。建中二年(781)中原战乱,13岁的韩愈又随嫂避乱到宣城,直至贞元二年(786)19岁赴京赶考。韩愈避乱宣城数年中始专力向学,其改革骈文之念,盖萌发于此时,《復志赋》中所云:值中原之有事兮,将就食于江之南,始专于讲习兮,非古训为无所用其心……。“非古训无所用其心”,即答李诩书所谓“始者非三代秦汉之书不敢观,非圣人之志不敢存”之意。依此,可知韩愈20岁以前在宣城时,已建立发扬儒道,写作古文之信念。
韩愈一生在政治、文学、思想上能有所成就,郑氏对他的培养教育是不可忽视的坚实基础。郑氏出生于唐代号称五姓七家的荥阳郑氏名族,贤惠明识,知书达礼。除了女工持家外,从小识字读书,有相当高的文化修养,所以她抚育弟愈有方,使愈能成为一代文豪名家。郑氏在宣城时,经营韩氏祖业,操持全家的生活起居,但因产业微薄,供养百口之家颇为困难。但她宁可自己省吃俭用,对韩愈却特加呵护,让他衣食无忧,安心读书求学,从未感受生活之艰辛。韩愈在《祭
郑夫人文》中怀着极其敬服感戴的真挚情感,诉出肺腑之言:“我生不辰,三岁而孤,蒙幼未知,鞠我者兄。在死在生,实维嫂恩。”“视余犹子,诲化谆谆。”
韩愈从其嫂那里不仅得到了生活的温暖,良好的教育,也继承了她的美德。贞元十年(794)郑氏在宣城病故。其子韩老成护送灵柩归葬河阳,正逢从长安东归的韩愈。韩愈遵从韩会临终遗言:“尔幼养于嫂,丧服必以期”,为嫂守孝一年,并写下《祭郑夫人文》。
韩愈还有一位如同亲母一样的乳母,也在宣城生活了多年。乳母姓李,号正真,徐州人,是愈父仲卿由鄱阳召至京师任职时带回的贴身婢妾。“愈生未再周月,孤失怙恃,李氏怜不忍弃去”,担当起母亲的角色。她陪伴着幼年的韩愈居长安,徙韶州,避乱宣城,一直到元和六年(811)死于韩家,享年64岁。韩愈对乳母极为尊重慈孝,乳母去世后,韩愈亲自安葬并写下墓志铭,记述与其的感情:“乳母李,徐州人,号正真。入韩氏,乳其儿愈。……视保益谨,遂老韩氏。及见所乳儿愈举进士第,历佐汴徐军,入朝为御史、国子博士、尚书都官员外郎、河南令,娶妇,生二男五女。时节庆贺,辄率妇孙列拜进寿。年六十四,元和六年三月十八日疾卒。卒三日,葬河南县北十五里。愈率妇孙视窆封,且刻其语于石,纳诸墓为铭。”世人评说道:“葬乳母且为之铭,自公始。”
在宣城生活时间最长的是韩愈的侄儿韩老成。老成系韩愈二哥韩介(任率府参军)之子,父早逝过继给兄韩会。老成排行十二,称十二郎。老成比韩愈小5岁(生于772年),也是幼孤之后收养在伯父韩会家的,命运与韩愈大抵相同。韩愈与老成虽为叔侄,情则同相依为命的手足。韩愈与老成在宣城一起生活,一同读书,相依相伴7年时光,一直到韩愈19岁赴京赶考时才分开。贞元六年(790)韩愈回宣城,探望嫂侄一家。贞元十年四五月间,老成扶母郑氏灵柩归葬河阳,韩愈与其一道在河阳守孝。贞元十三年,韩愈在汴州董晋幕府任推官时,老成去汴州看望并居住了一年,贞元十四年返回宣城。忠厚老实、勤恳持家的老成终身未仕,一直守护经营韩氏在宣城的祖业,并在宣城娶妻生子。韩愈称他“厚谨以文,为韩氏良子弟,未仕而死。”(韩愈《韩滂墓志铭》)贞元十九年五月,老成因软脚病(即脚气病)逝于宣城。韩愈悲痛欲绝,抚膺泣血,写下感天动地的《祭十二郎文》,一位名士评此文颇有感慨地说:“读诸葛孔明《出师表》而不堕泪者,其人必不忠;读李令伯《陈情表》而不堕泪者,其人必不孝;读韩退之《祭十二郎文》而不堕泪者,其人必不友。”当时韩愈的四门博士之职即将届满正在吏部候选,无法离去,只好由仆人建中代他到宣城去吊唁老成并处理后事。
老成生有二子,皆出生于宣城。长子韩湘,字北渚,小名爽。次子韩滂,贞元十八年(802)生,老成逝后由叔祖韩愈收养,随愈至潮州,后至袁州,元和十五年病死于袁州,年仅19岁,未尝入仕。韩滂清明逊悌聪敏,读书背文,功力兼人,为文词奇伟骤长,不类旧常。惜早夭,韩公痛惜,为之撰《韩滂墓志铭》。
贞元十年(794)韩湘生于宣城,自幼聪敏,“幼而能文,尤长于诗,与一时士大夫唱和。”(韩愈《韩滂墓志铭》)10岁时父亲老成病逝,叔祖韩愈派人处理好老成的丧事后,将他和弟韩滂接到两京任所读书。在韩愈的一度严格督管下,他也曾饱读经书,然而性不羁,难久安于学,且喜黄老仙道之术,也曾外出游历。韩愈虽然爱怜韩湘,望其读书就仕,却不喜他不安心读书而别有所好。之后,韩湘随叔祖韩愈在其官所读书,然因读书不用心,“子在名场中,屡战还屡北,”科考总是不利,直到长庆三年(823)30岁时才得中进士。其时,韩愈同科进士、至交好友崔群任宣州刺史,因为这层关系,韩湘以校书郎身份到宣州刺史府做了从事。赴任前,韩愈设宴送行,并作《示爽》以勉:“宣城去京国,里数逾三千。念汝欲别我,解装具盘筵。……”表达了祖孙之情。韩湘在宣城崔群幕府任从事,如在潮州辅佐叔祖韩愈一样,兢兢业业,恪尽职守,后官至大理寺丞。因韩湘随叔祖韩愈做了不少善事,为百姓感念,渐渐而被附会为八仙之一韩湘子。
千百年来,宣城人怀着对韩愈及韩氏族人的尊崇和怀念,用各种方式祭祀。
明代正德年间在敬亭山建有“唐昌黎先生之祠”和“昌黎别业”纪念地,嘉靖十八年(1539)在敬亭山立有“韩公别业碑记”。历代在敬亭山所建“五贤祠”、“七贤祠”、“十贤祠”皆将韩愈列入其中祭祀,宣州水东镇汪村也曾建有“韩公愈祠”。因韩湘生于宣城,且曾在宣城为官,在其演化为八仙之韩湘子后,宣城地区也产生一民俗活动“八仙灯”,每年正月间走乡串镇四处表演,表演唱词中赞扬他的事迹:“六洞神仙韩湘子,他在云中吹笛子,一声高来一声低,九度文公十度妻。……”
二、韩愈家族与宣城的情缘
是一笔珍贵的历史文化资源
虽然韩愈及韩氏家族在宣城生活的历史已过去一千多年,事过境迁,其遗迹在宣城少有留存,其人其事仅简略地见于《嘉庆重修一统志》《乾隆江南通志》和宣城地方史籍,但是,这一段历史却是留给宣城的重要的历史文化资源。韩氏家族的别业究竟在宣城敬亭山南麓遗存的韩家庄,还是如清初宣城画家梅清在《韩文公读书处》诗前小引中指明的:“考其读书别业,即今敬亭山麓之顾村是也。”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们必须珍视这段历史,珍视韩愈在宣城生活求学的7年对宣城产生的影响,以及惠及后世的、能让我们发扬光大的思想文化精华。就此而言,我以为,加强韩愈思想文化的研究,于宣城来说,至少有以下几点意义:
(一)正本溯源,梳理唐代以后宣城文化昌盛之缘由。自东晋始,范晔、谢朓、江淹相继在宣城为官,将先进的中原文化带到这尚属蛮荒之地,促进了文化的启蒙与发展,至隋唐时,宣城文化跻身于全国先进行列,且一直延续到清代中期。史载“(韩)会与其叔云卿游萧颖士、李华之门,与梁肃变体写作古文。”“与当时的古文家梁肃、萧存过从甚密。”李华、梁肃都曾在宣城游历生活过,“避难江南的中原士族传承了天宝年间以萧李为代表的文学复古之风,不仅频繁筹办声系相连的文学活动,还以推奖互助之举引领好古之风。”这种文化氛围对韩愈立志于发扬儒道,倡导古文产生了直接的影响。文化是多元的,唐代宣城文化尽管最显著的特征是诗文化,但是,韩愈及其家族倡导古文对宣城文化产生的影响,也应该是唐代以及后世宣城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,理当列入研究之列。
(二)集思想家、政治学、军事家、教育家、古文大家、诗人于一身的韩愈,被誉为“百代文宗”,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,历朝历代都受到景仰供奉,在宣城也不例外。历代宣城的五贤祠、十贤祠等都将他列为祭祀对象,
明代著名的理学家、教育家邹守益在敬亭山麓所立的《韩公别业碑记》中说明当时对韩公精神倡导的意义:“师其忠可以报主矣。师其惠可以拊民矣。师其信可以交友矣。师其文可以翼典诰矣。师其学术可以辟异端而闲圣道矣。”今天,我们依然可以将韩愈政治、经济、教育、文学思想精髓,纳入对广大青少年、社会民众进行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教育的范畴,发挥其应有的作用。
(三)韩愈一生不仅在文学、教育上有极大的建树,同时,也是一位清廉正直、敢以坚持“德治与法治相结合”,并将其贯彻到毕生宦途中的官员。习近平同志指出,要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,把法治建设和道德建设紧密结合起来,把他律和自律结合起来,做到法治和德治相辅相成、相互促进。今天,我们学习、研究韩愈“德礼为先、政刑辅之”的法治思想和实践,对于推动我国民主与法制建设,完善社会主义法治,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,仍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。
(四)打好“韩愈文化”牌,为发展文化旅游服务。文化是旅游的灵魂和重要的支撑,在众多的文化品牌中,“韩愈文化”属于正统的中国传统文化,正是中央力挺的主流文化之一。2014年2月,国务院批准设立“皖南国际旅游文化示范区”,宣城是其核心区之一。充分利用好韩愈及其家族在宣城的历史资源,做好“韩愈文化”这篇大文章,向国内外游客宣传韩愈思想文化,无疑会对宣城发展旅游文化产生巨大的作用和效应。
三、宣城“韩愈文化”研究的起步
自2012年起,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根据外地专家学者的建议,着手加强对韩愈文化的研究。除了在我们的会刊和网站上组织发表韩愈研究的文章,在电视台做出“韩愈在宣城”的专题片,我们还利用各种途径向市委、市政府提出建议,重视对韩愈在宣城历史的研究,在对宣城历代名人的宣传中,重磅推出韩愈这个重量级的历史名人。
2009年7月安徽省政府批准设立“皖南国际旅游文化示范区”,2014年2月,经国务院同意,国家发改委正式批复《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建设发展规划纲要》。为更好地抢抓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建设机遇,市委、市政府出台了《关于加快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决定》,确立“文化旅游强市”作为三大发展战略之一,将文化旅游产业定位为宣城市的战略性新兴产业。在文化旅游建设中,着力将敬亭山打造成为全市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“龙头”和聚集区。而敬亭山的建设中,又将韩愈文化的打造列为重点之一。
2014年,市政府着手“韩愈文化园”的建设。首先请中国唐代文学学会韩愈研究会的两位副会长来宣城指导,接着,市政府分管旅游的市长带队,率有关部门负责同志至韩愈文化做得比较好的广东潮州、阳山,河南孟州学习考察。经过一年多的规划设计和建设,在敬亭山南麓韩愈少年时生活求学的寓居地,建起了占地18.5公顷、总投资7千多万元的“韩愈文化园”。
“韩愈文化园”通过“韩愈纪念馆”的展陈以及重建的“昌黎别业”,再现了韩愈青少年时期在宣城生活和求学的情景,让游人感受到,韩愈之所以成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、重要的思想家和颇有建树的政治家,与他在宣城这段“专力向学”的经历是分不开的,可以说,他的世界观的形成,以及他后来“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,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”的丰功伟绩,皆奠基于他在宣城的生活经历。如此看,宣城理应奋起急追,在韩愈思想文化研究上争取有所建树。